你有热永远是太阳

wb:你有热永远是太阳(文都更那边了这边不好用)

醉打金枝(虞孟)

  (这一篇造谣孟烦了的心动,可以看作是男户和由缰的后续)

  

  于是孟烦了过起了师部和炮灰团两点一线的生活,偶尔在途中要求下车回他父母和迷龙的家,当然有一些时候这只是借口,他真正要去的是小醉的家。


虞啸卿年长十岁,世家子弟,举手投足气度非凡,生得又丰神俊朗,有时候孟烦了在想,自己要是没有打那么多败仗,从一开始就在虞师,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。又或者说,从一开始就跟着虞啸卿,是不是也会像何书光张立宪一样,得到他更多的偏爱。当然龙文章对自己也不错,可是流浪了二十四年的一条灵魂也总是贪心不足,或者说,恬不知耻的需要很多爱。


虞师座偶尔也有些年长者独特的见解,或者说一些多活了十年的经验和勇气,听得烦啦一颗烂了一半的心底有希望,就像在收容所第一次听到见到那些精良的武器装备一样,如果孟烦了能看见自己,那他一定能看到自己满目的光和希冀,好像西岸坠机、东岸旗语、缺少的物资和破烂装备还有“舍生成仁”是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。


于是他问小醉,“打个比方,一个人要是因着另一个人有了希冀,而且说,揍是这个人之前还辜负过对方一次,明知道这种希望不该有可还是会相信,会被对方的举手投足吸引,这算什么。”


小醉放下了手中给罐头擦拭的抹布,“你说的是你们虞师座嘛?”


“你…..你胡说什么。”烦啦挠着头,一向牙尖嘴利的他说话都打磕巴。


小醉笑着抬头看他,“张立宪那个瓜娃子说滴,说你和你们团座天天去缠着他师座,气得他饭都吃不下撒。”


她又思考了一会:“我觉得,你是想同他耍朋友咯。”“次次都说他,烦啦你呀,就像那娶了公主的驸马一样哈。”


“大爷的张立宪怎么和长舌妇一样”孟烦了抱怨着,然后小醉就竖起食指冲他嘘了一声,他回过头,就看到张立宪站在他的身后。


张立宪不是想象中听到被说坏话的愤怒,而是一脸愁容,“师座累倒啦,我四处找不到龙文章,我想你会在这里,来找了你,我们几个要替师座去巡视江防,他身边不能没人,你得和我回去。”


然后孟烦了就又坐上通往师部的车。


房间里静得吓人,耳边只有午后的蝉鸣,虞啸卿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,也不说他那些雄心壮志,也不因着身边人跟不上他的作战思维而发出责难,他就是如最脆弱的婴儿那样安静的睡着。但是他连睡着也眉头紧缩,和着疲倦的黑眼圈,仿佛梦里都是山河惨烈,一身军装仍然紧紧的贴附在身上,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,可能是想到他一醒来就要工作,身边人都不敢擅自替他解了。


可是这样也太难受了,于是孟烦了伸手去解了他的上衣扣子,触到他下巴的时候有点扎手,废寝忘食,胡子竟是也忘了刮。又想到活动手指也能促进血液循环,又伸手去脱他的白手套,虞啸卿的指节修长,指骨分明,因为常年握枪,摩挲起来能感受到指腹有茧存在,以往看到这双手,几乎都是隔着一层布料,于是孟烦了鬼使神差的,想试试看直接用皮肤触碰这双手是什么感觉。


他抓着虞啸卿的手贴上自己的脸,温热,柔软,又溢着一层薄薄的汗。


然后虞啸卿睁开了眼,房间里采光不好,有些昏暗,他湿润的眼神明亮,带着些不安、困苦、无辜、又带着些许惧怕,他深深的看了孟烦了一眼,像确认了什么,然后又沉沉睡去。


孟烦了给他盖上被子,又看了他一会,开门叫了勤务兵进来守着,自己到院子里的水缸里掬了把水到自己脸上,又仿佛不够尽兴的把头埋进水缸闷了一会,连头发和衣领都打湿了,才站直了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回祭旗坡。


他知道,他大步迈向的,是自己终有一日注定的心碎。


然后是汽油桶训练。无边的恐惧涌向他,他尖叫,踢打,把整个敢死队搅得一塌糊涂,把阵前的士气搅成了一滩烂泥。


被拖出来后,像烂麻袋一样同那些精锐扔在一处。他见虞啸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指着他对龙文章说,这家伙怕黑,南天门去不得。


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忽视和指责,孟烦了感到了无边的羞愧。他要去南天门,就算不是为了那些纸船,那一千条人命,为了要麻康丫兽医,为了自己,哪怕九死一生,他也要去南天门。


他自认一生懦弱,唯二的勇气时刻是学生时代投笔从戎的那天,和收容所站出来被重新收编那天,而现在,他要进行他的第三次的勇气尝试,请缨上南天门。


但是此时此刻,去找虞啸卿的勇气还稍微欠缺,他于是去找了全民协助再次偷了麦师傅的酒,在全名协助惊诧的目光里,昂头喝了一整瓶。阵前酗酒有罪,但是比起不能上南天门,这点罪不值一提。


他没有叫车送,只是拖着他那条残腿,一步一踉跄地迈在禅达的石板路上,他扶着墙,瘦的连脚步声也踏不出来。



孟烦了出现在虞啸卿面前时,他正解了衣服准备入睡,还以为他是来“例行公事”,于是他敲了敲床沿,示意他坐下。见孟烦了不为所动又伸手去扯他坐到自己的腿上,这才闻到孟烦了身上一身酒气。他环上对方的腰企图去咬他的耳朵尖,然后就感受到了腹部一阵阵痛。


孟烦了肘击了他。


虞啸卿本能的去拿枪,下一秒,那把勃朗宁的枪口顶在了孟烦了的额头。


但是他没有开枪,因为孟烦了打完了他立马就后悔了,半跪在地上揉他的伤口,好似没有意识到额头上顶着把枪一般抬头看他,“我能克服,克服怕黑,也不怕死,我想去南天门。你得让我去南天门。”


看见他自下而上投来的眼神,畏惧、痛楚、又有几丝坚定明明灭灭,虞啸卿放下了枪,拉着他的衣领与自己平视,然后吻上了他。“你可以去南天门,也可以打我,打完了要平安归来。”


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孟烦了坐在床边收拾衣物,听到虞啸卿无比清醒的声音,他说:


“我相信你们,我相信你,四个小时,请你也相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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