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热永远是太阳

wb:你有热永远是太阳(文都更那边了这边不好用)

难明(二)(龙虞孟古代au)

一些回忆里互相扶持的团孟,和“从中作梗”的虞啸卿

        

  孟烦了也不是生来就在泥里,他生在一个官宦之家,父亲是再古板封建不过的,老来得子,又是一个珍贵的坤泽,自然是锦衣玉食无微不至,但是家教森严,晨昏定省,怎么吃饭,坐卧,说话、请安,家里都是一套严格的规矩。按照他父亲的想法,他应该长到含苞待放的年纪,然后被许配给门当户对的乾元,再给两户人家开枝散叶。可孟烦了不干,他没自由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那时候虞啸卿也还不是太子,他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,外族入侵,老皇帝势弱,又缠绵病榻,奸臣佞幸把持朝政,虞啸卿是主战派,自幼习得一身刀枪骑射武艺无处施展,朝上据理力争不能坐视山河沦陷,被贬去边关驻守再不让还朝。


       孟家依附主和派,在被敌军打到京城前,举家搬迁往南方,孟烦了就是在那个时候逃的。他要去边关,他也要去打战,他虽是坤泽却也是男儿,哪能看着山河破碎黎民受难。


       他用家里带出来的钱全都换了清心丹抑制信香和潮热,并且假扮中庸如愿加入了军队。


       第一战就打得不好,毕竟从皇帝和达官贵人举家南迁那一刻起,国土之上的所有军队就都是溃军。孟烦了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,他被砸晕,被当作尸首丢弃在战场,醒来的时候一边的腿被刀剑贯穿,几乎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   他就是在几乎绝望破碎的时候遇到龙文章的。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说得出龙文章的来历,他好像就是突然出现,捡了一群残兵败将,说他是镇西王虞啸卿的亲卫统领,是他们的将军,可哪有这样的将军,说是江湖术士还准确点。他每日招猫逗狗,坑蒙拐骗,士兵们领的两个军饷都让他骗了个精光,说是带着他们打战,其实就是去围猎几个散兵游勇,见着敌人就跑,敌人走了就在后方抢夺他们的粮草,和土匪没什么两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答应带孟烦了去找正规的军医治他的伤腿,可是横跨了几乎半个战场也没有找到军队,孟烦了的清心丹都吃完了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那天吃完饭各自回营,说是回营其实也就是各找一处避风雨的地方歇着,孟烦了照例回了他的小山洞里。这还是因着他是伤员,龙文章赶走了山洞其他的住户留给他的处所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是夜,久违的情潮。孟烦了感觉自己被泡在厚重黏腻的树脂里,又感觉自己像斜着在城墙上跑马,日月昏暗乾坤颠倒,接着是腿上的伤口生疼,要把他撕裂,他张嘴想呻吟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。直到浓烈的佛手柑味救了行将溺毙的他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大汗淋漓醒来的时候他靠在陌生的胸膛上,龙文章见他醒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,就像摸着他的兄弟,一条长得像狼的叫狗肉的狗一样。“烦啦,你这次可是污了我的清白,你可要负责,以后你可不能离我远了去,你得离我近,你得靠着我,你得离我九尺之内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是啊,小太爷昨夜女干了你,你可千万别怀孕啊,我可不认。”孟烦了状似嫌弃的甩开他的手,伸手摸了后颈,一排整齐的牙印,不愧是狗肉的兄弟。


      “要怀也是你怀,我算一下,咱得生五个。不过行军打仗的,昨晚我没在弄里面,标记也是临时的,以后你想了就来找我,随叫随到。”说着又揽过孟烦了作势要亲。孟烦了气到甩开他去河边清理的时候,他还在山洞里大喊着,“小太爷!烦啦客官!有空多来看人家啊!”
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孟烦了撕心裂肺诘问他为什么当时不做一个永久的标记的时候,他说他这样的人活不长的,没理由因着这些羁绊害人,只要烦啦你心离我近,心是我的就行。九尺之内也是玩笑话,黄泉碧落你可千万别跟来,来了放狗咬你啊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行人走到虞啸卿驻军地已是月余之后,孟烦了第一次见到虞啸卿的时候差点不敢睁眼,非是他多俊美逼人或是穷凶极恶,而是他的盔甲太干净了,一尘不染,崭新的泛着银光。干净的马靴,往上是雕刻龙凤的配剑,剑眼系着红色的绪结,腰间一根玉带,头发一丝不苟束成一个马尾,额头绑一根白色的网巾。后来才知道这白色是为着他亲手砍死的战败的胞弟慎卿。


       孟烦了生为坤泽,本能的惧怕这样一个强大浑身散发肃杀之气的乾元,低着头躲到龙文章身后去了。但是他的那种惧怕也不全是来自虞啸卿本身,而是更靠近一种威胁感,自打他出现,龙文章的眼神没有离开过他。只见虞啸卿手持马鞭劈头盖脸抽了龙文章一顿,抽得他东倒西歪四处躲藏,两人一追一逃和周边目不斜视的笔直军人们格格不入。


        打够了,虞啸卿气也消了,指着孟烦了和龙文章带回来的其他人问,“你又跑哪去了,又去哪里给我捡的这些草包,这些破烂。什么残兵败将,战打败了就应该去死,你捡他们回来做什么!你是我的亲卫,不是什么江湖游医,你看看你捡的,瞎的瘸的疯的。全是孬种。”

       龙文章舔着脸去扶虞啸卿,“殿下,你看,人都带回来了不是,这不是,可以给您当头排兵,替您去冲锋陷阵不是,留着吧殿下。”虞啸卿气到入了营房,龙文章朝着孟烦了他们使了个颜色,随他入了营帐。


        孟烦了还是被留了下来,就被安排在龙文章的麾下,所谓的暗卫营,就是躲在暗处的,不被外人熟知的虞啸卿的护卫。和那些漂亮英武的精锐营亲卫不同,精锐卫骑高头大马,配着利剑和长枪,暗卫轻装从简,只人执一款顺眼的兵器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这暗卫营里的人见孟烦了进来,都围过来看龙文章又捡了什么破烂回来,有北方大汉迷龙,善用一把重弩,还需要半大孩子豆饼帮他扛着;有蜀地汉子丧门星,一把大刀直取敌人首级;还有叫不辣的,喜欢折腾火药,三番两次就要把营帐炸一次;最好笑的还是郝西川,都叫他兽医,说是善用毒,可是毒也毒不死人,治也治不活人,都开玩笑说他治个马当个兽医就差不多了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龙文章回来的时候孟烦了还被围着问东问西,孟烦了嘴贫,还将自己从京城出逃的经历编成评书,讲的天花乱坠。看到龙文章回来翻了个白眼,“哟,入幕之宾当够了,怎么哄的那位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龙文章扯着孟烦了仔细嗅闻,“啧,怎么好大的醋味啊,都给我滚,老围着我们小烦啦做什么,滚滚滚,滚回自己的帐篷去。烦啦和我住。”


      人群做鸟兽散,帐篷里剩下龙孟两人,龙文章把孟烦了推倒在榻上,又躺下枕着他的腿,压倒烦啦咬牙切齿的挣扎,“你得离我近啊烦啦,一旦你是坤泽的事情暴露,外面那群人能把你吃了,还有虞啸卿,第一个就能砍了你,你不能离我远咯。”他又坐起来去揉烦啦的头,“快到日子了,我得给你盖个新戳。”又叼了烦啦的后颈,房间内佛手柑和琥珀纠缠。


“您那虞美人没满足你啊?怎么还回来嚯嚯我啊?”烦啦喘着气,翻过身背对龙文章。

“好烦啦,”龙文章又给他翻回来揽在怀里,紧得烦啦喘不过气来,“殿下他对我有恩。”

“雨露之恩呗。”

“你试过一夜之间,整个村子都被铁骑踏平吗?我试过。你试过想去参军,到了军营才发现军队跑得比平民还快吗?我试过。如果没有他,如果没有他和虞家军,我现在连一家之仇都报不了框论国仇。他于我有恩有情意,我离不的他。也离不得你啊烦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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